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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月前有一則複製赤嵌樓石龜的報導(在不影響原意的前提下稍刪改):

 赤嵌樓南側的九隻石龜,或說贔屭,因長期展示於戶外,已見風化損壞,一直有移到室內保存的意見。對此文化局認為,移動贔屭可能會衝擊到赤嵌樓的整體景觀,須再評估。

 針對石龜的風化,文化局有碑體表面加固計畫,並委託台南藝術大學助理教授邵慶旺團隊,仿製其中的「御製平定台灣告成熱河文廟碑」(漢文碑),花費一百一十八萬元。

 按,赤嵌樓的九隻石龜是乾隆五十三年,西元一七八八年,乾隆皇帝賜給福康安、海蘭察、鄂輝等人的紀功碑。皇帝所賜,因此簡稱「御碑」,以表彰福康安平定林爽文之變,也銘紀十全老人──乾隆的「十全武功」。九座中有四座滿文、四座漢文,另一座滿、漢文並刻,高三米有餘,寬近一.五米。贔屭駄碑的贔屭或稱龜趺,坊間逕稱石龜。石龜駄著大石碑,壯碩可觀,非常珍貴。

 乾隆御碑原立於臺南府城南郊的功臣祠,功臣祠位在今南門路自來水公司和郵局一帶,祠裡還有福康安等人的「長生祿位」。功臣祠傾圯後,御碑立於南門城附近的農圃中。日據時,因開闢今南門路,移到南門城內。民國四十九年,為紀念「鄭成功復台三百週年」,配合維修臺南市多處古蹟,乃移到赤嵌樓南側。「御碑」此地少見,值得寶貝。

 本非赤嵌樓之物的竟因擺在赤嵌樓,「製造出」赤嵌樓的「重要視覺意象」,然而,「因長期展示於戶外,已見風化損壞」。筆者三十多年前以來,不知呼籲過多少次,規劃一座室內的新碑林,好好收藏御碑,為了讓官方有臺階下,還刻意提出複製御碑的意見,目的是「拯救石龜」,並非「複製」,更不在展示。不意,官方緊要的,卻是筆者「反諷似」的意見,還不當類比,扯出筆者三十幾年前就扯過的「大衛像」。

 「山寨版」贔屭,放在赤嵌樓,何意義之有?沒啥意義的事做了,但,最緊要的風化、毀損問題,移到室內就可以解決的事,硬是不做,還強說「可能會對赤嵌樓整體景觀造成衝擊,須再評估」,這,不知是那一國的話。(2017.09.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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